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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坦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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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
    多年前宋芸卖了大人物的人情,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将乌县的事轻拿轻放。陈湉久不在京北,又怎会知晓两人交情几许,她仅凭着心头猜测便冒险试探。

    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。

    她祈祷宋芸一家为着利仍然保持与大人物的联系。

    “就连我也是你的一环吧。”

    贺家与程家虽然解绑,但贺家未必不会因为愧疚感出手帮程家度过难关,所以她一直在引自己主动查明真相。

    她在赌,赌他知道真相后,一定会阻止贺家。

    可笑的是,她真的赌赢了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的目的,是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自己设的局被他一句句道破拆穿,她没必要再否认。

    她轻飘飘一句“是”终于引得贺行洲暴怒。

    贺行洲转身,一把握住她的肩膀,将她抵在身后的门板上,“咣当”一声响爆发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“可她一旦有所察觉,亦或者上面那位知道你的存在,又会有什么等着你,你到底知道吗?!”

    还是说她知道,但还是选择去赌。

    单薄的肩膀经不起那双大掌有力的攥握,陈湉痛得下意识皱眉,来时脸上的云淡风轻此刻出现裂缝,眼眶里泛起生理性的泪水,她抬头看向男人同样泛红的眼尾。

    “那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?求你吗?”小姑娘一贯软糯的音调随着情绪的波动拔高些许,眼里的晶莹液体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,“贺行洲,你不也在利用我吗?”

    他需要一个婚姻变数,一个理由,她的出现不是正合他意。

    肩膀上的那双手掌收起力道,似是被戳穿心思。他不否认一开始的顺势而为,他也承认他的逢场作戏与玩弄心思,但身在戏中,谁又能说清哪一刻是演,哪一刻又是真心。

    贺行洲手臂撑在她身后的门板,将她完全罩在身下,直视她的脆弱,“陈湉,你可以再信任我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瞧见她欲要躲开的视线,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,微微俯身对上她婆娑的琥珀瞳孔,“陈湉,你在怕什么?”

    憋在眼眶里许久的泪水化作一串串珠子从脸颊滚落,一句“怕什么”轻易戳穿她的伪装与脆弱。

    她怎么会不怕呢,她像个赌徒般以身设局,她也会担心这场局赌输,害怕他从未动过真心。

    陈湉身上的力气彷佛一下泄掉,背靠在门上挂着一脸的泪水,声音染上哭腔,“贺行洲,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之前的勾引怀着目的,内心的背德感并不强烈,眼下真的事成,抛开那些仇恨报复,她却做不到毫无顾虑地与他相处了,她升起从未有过的怯意。

    从前是仇恨,现在又是世俗,总有个担子压在她肩上,她才喘息几口就又被扼住呼吸,她真的好累啊……

    “贺行洲,我有点累了……”

    也许是几日堆积的情绪找到了出口,泪如决堤般涌出,陈湉哭得泣不成声,喉咙溢出几个呛咳,说话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贺行洲将她圈到怀里,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头顶,嘴巴贴住她的耳侧,低沉充满安全感的话从耳朵传到心窝,“湉湉,别害怕。”

    他贺行洲向来是个随心的人,认定的人和事从不问过程,只求结果。

    这次换他来结束这场局,用他的手段。

    夜色完全笼罩住这幢别墅时,冷空气也缠绕在外面的草木周围,山上的常青松和灌木丛似是都缩着身子,在冷风中战栗。

    卧室柔软的床榻上,陈湉也是一个战栗哆嗦。

    她早该料到他的放浪,他也就在工作的时候板起张脸还像个样子,想必他的员工知道他私下样子也会大呼一声人设崩塌。这话也不对,她们怎么会有机会看到这一幕,她也不想与别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分享他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陈湉内心升起占有欲,这很陌生,但她却从这份占有欲中意识到,她成了一个普通女孩,一个会被爱情牵动情绪的女孩儿,这是她以前跟在善姐身边最为不耻的。

    被善姐照顾的年岁里,她见过太多为爱而活的女人,她们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爱般扑向那个男人的怀里,她们会因为他今天陪着逛街兴奋地像是赢了,昂起那保养到姣好的天鹅颈,无声宣示她们的胜利,哪怕她们昨天才因为男人身边又有了新欢而哭泣落泪过。

    以身设局,她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呢。

    她没有善姐那张会令男人驻足的惊艳脸蛋,更不及她的聪慧与胆识。她或许称得上美丽,二十出头的年纪,这样年纪的少女本就是美丽的,但她也知道这点美不足以让贺行洲卸下心防,对她着迷。

    所幸她也是聪明的,她用自己明媚朝气的笑容博取好感,又将那双琥珀眸子装满爱意,笨拙的勾引他,同时又放大自己的柔弱破碎感,不断试探着他的底线。

    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位少女的邀约。

    她的身上充满着矛盾,脸上扬起的笑容分明称得上明媚,可是你又好似能透过那双宝石般的眼睛听到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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